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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说到养花种草养鱼种鳖时候,总想绕过去“种”和“养”等诸如此类的字。即使绕不过去,前面也要加上些个字,譬如“瞎”种、“胡”养之类。毕竟,作为有生命的动植物,鲜有种养成活的。有时候也在想,肥也施了,土也松了,水也浇了,怎么就是不能活呢。心不专,则事不成。我这种养的方法有点“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味道”,想哪是哪,过于自由散漫,毫无规律。任它们自由生长,自然也就不能达到万物疯长的效果。就像烧水,只管往锅底道爨,却烧不对地方,任凭柴火再多,锅里的水总是不会冒泡。或者冒是冒了,可大量的柴火产生的热能都顺着锅底道溜走,净做了无用功。

换句话说,我这靠的是运气,而不是科学。科学能预测动植物的成活率,运气呢,只有听天由命了。

家里的金鱼,一年又一年,换了一茬又一茬,鲜见活30天的。当发现这个问题以后,就统计了累计购买数量。一算下来,平均每天死去1.只。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,长此以往,这一年得扼杀多少生命。恶业不是做多了吗。于是,把一次购买十几条改为只买五六条——暂且够一星期的死亡数量——一天死一条比一天蒸发三四条,要划算的多。主要是,鱼无论多寡,关键是有就行了。

家里有活生生的小动物,总是一件宽心的事情。

可是,人的心态再宽,鱼缸过于逼仄,游在里边的鱼的生命自然不以人的主观想法为转移。

该来的来,该走的走,不带走一片云彩,只留下我独自伤怀。

为了找到缘由,就问了几个店家,先是让买增氧泵的,买了一个,偶尔一开,翻江倒海,飞沙走石,整个鱼缸天昏地暗,鱼儿纷纷打起了醉拳;又不能一直开,噗嗤嗤,天天聒噪的连人都不安,何况鱼乎?让买水草的。买一几捆,珍珠草铺满鱼缸,绿油油的,一望无垠,仿佛鱼家也披上了地毯。蜈蚣草疯长,形似过山车轨道,几经缠扰,盘旋在松皮石做的假山上。松皮石垒了起来,我看见一座座山,一座座山川相连,把鱼缸的空间压榨到最小化。再加上几层雨花石的加入,仿佛已经看不到鱼的影子了。这跟人类的住宅正好相反——绿化搞的太好了,容积率究竟也是个问题。

我是个实证主义者,对间接经验多半持怀疑态度。所以,我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卖鱼者说,是不完全科学的。只不过这个实证结果来的晚。一直到一年半以后。

有一天,看鱼所剩寥寥无几,索性浑水摸鱼出来,放到脸盆里。雨花石被鱼捞网起,松皮石被力拔山兮,被鱼吃的参差的珍珠草一铲而净,那蜈蚣草也被薅的一地鸡毛。

两个小时后,鱼缸干干净净。空间,亮堂多了。急忙尾了鱼而入,那金鱼仿佛从大观园掉进了贫民窟,看着家徒四壁的鱼缸,几个摇头,摆尾而去。

也不知道它记忆里的七秒钟是适才空荡荡的脸盆,还是被捞出水时候先前的光怪陆离。总是,这一次,它游嬉的欢快之极。

有一天,突然想起来,呀,很久没有买鱼了。一看记录,显示“距离上次购买已过96天”。

活的最长久的一次。

尽管这仍然有靠运气的成分,毕竟,却在返璞归真,走近科学。

做饭也是这样。看了朱振藩《味兼南北》后,更喜欢喝鸡汤。尽管自己还是经常煲,但此时的做法已非当日吴下(吹个牛)。最早时候够买现成的配料,后来发现,显示不出来自己“独特”“独到”的一面,或者说,看不到自己的手艺——手艺人的悲哀,毕竟我是喜欢下厨房的,就改为自己搭配。这下可好,没有哪个大料不能下锅的。大小茴香和香叶,砂仁草果加豆蔻,黄芪当归带党参,无所不能,无所不包,也是苦心孤诣两个小时,等到喝的时候,人人摇头。看我失望的样子,只得安慰我:良药苦口利于病啊。

把饭做成了药,也是一个本事。

痛定思痛,作为实证主义者,对前期的错误会及时修正。于是,详细问了问母亲,又学了学一些先进,遂以生姜久熬为汁,以干菇久沸成酱,间或一二八角当归为之,剔除了繁文缛节之后,留下的味道如何,肉食者大啖其道了。

尽管这还是有运气的成分,然而,却在不断的接受实践检验。

慢慢的,在种花的时候,我就不再以个人喜好为转移。那马尾铁究竟是要见阳光的,可之前,全靠对面楼上窗户玻璃反射的光线,哪天人家要是关了窗户,光合作用成与否,就得靠运气。尽管放在客厅里会增色不少,那却不是它的地盘。阳台就成了它最后的落脚地。

较之于客厅,风景是远了点,只不过扭头便是。

写到这里,忽然想起小学时的一篇课文——《一份试验田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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